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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快穿之我被系统攻略了 蛋糕

蛋糕

    杨慕灵闭着眼,缓了片刻。
    任凭林净潮给她系上胸扣。
    她弓着手肘撑起半身,眼里的情欲已经褪去,只剩冰冷。
    在他的手指刚搭上裤链,就被杨慕灵引头甩了一巴掌。
    她的指尖有点麻。
    逼仄空间里仅剩的湿黏被打散了,淅沥的洒落,干透后,薄膜下有只最小单位的小手攥紧发皱的皮肤。
    紧绷的程度远超过程。
    空气凝滞了两秒。
    杨慕灵起身收拾自己,背过身,没看他。
    “不满意吗?”
    林净潮环视着自己的指尖,有些苦恼。但如果她回头看,就能看见自己另外一双眼睛。
    杨慕灵没回答,单薄的背影还在抖。
    “所有的事情都到此为止。”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带过一股斜风,手心含凉。
    经验丰富的海员也会坠船。
    林净潮掰过小腿,慢半拍的撕裂感追上了他,纱布正面被血沁透,小心的解开纱布,黑红吐出鲜红,周围一圈干裂的深褐,一塌糊涂,无从下手。
    林净潮也算是一语成谶了,但愿顾贺能快点回来。
    门被猛的推开,他脸色一僵,看着杨慕灵木着脸一步一步走过来,不自觉手肘往后一曲。
    没有臆想的重伤补刀,她端起托盘,没有片刻停留的再次离开了。
    顾贺在寝室楼下和杨慕灵擦肩而过。
    他两只手里拿着药品和纱布,上面还有人着急火燎的等他。
    匆匆一瞥,她面色凝重,看着她端着的碗筷,大概也能推测出几分来。
    林净潮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,能把一个好脾气的人惹生气了。
    他掂掂手里的东西,有些后悔答应了,不过更急的是见她一面。
    为什么要见?
    他也不知道。
    也许见了心里就踏实了。
    顾贺进门看见林净潮满腿血,着实被惊到了。
    林净潮朝他道了声谢,比以往诚恳。
    顾贺悻悻一笑,站在旁边走也不好,帮他处理也显得关系过于亲密了,只问了句场面话,要不要帮忙。
    如果林净潮点头,他会去帮,还好他摇了摇头,让顾贺去忙。
    他心里松了口气,却又不想让人看出他的侥幸和神往,磨到窗台的桌边喝了两口水,再给林净潮也倒了杯凉水,最后回到桌前,乘林净潮接电话,觉得时机成熟,夺门而出。
    顺着食堂、办公室,找到紧闭的教室宿舍门前。
    学校大部队已经回来了,全部涌进食堂,衬得后面几栋寝室楼孤零零的。
    顾贺战战兢兢的犹豫片刻,听着忽远忽近喧闹的嬉戏声,心里在打鼓,频率和敲门的快慢截然相反。
    心跳地越快,敲得越轻柔,怕出卖了自己。
    “谁?”
    杨慕灵语气尖锐,还以为是他跟过来了。
    脑海中还浮现着那张床,海上颠簸的羞耻还没散去,仔细闻,总觉得把那里的腥味也带回来了。
    转念一想,挨了一巴掌,腿还缺着,想追过来他面上不允许是其次,走不了几步才是真的。
    门外的人仿佛被她的喝声吓住了,没接话,稀拉的敲门声也停了。
    杨慕灵觉得多半是恶作剧,没管。
    过了两秒又响起来了,这次清晰了些,一下接着一下。
    这些学生,只要没到社会,总觉得自己是小孩。犁几亩地都没用,当是个乐子,精力像地下泉,不断往外冒。
    杨慕灵想着,明天一定要提议给他们多加劳动量。
    “再敲,明天让你辅导员带着你把寝室全敲个遍。”
    杨慕灵的最后通牒,觉着这个力度也够了,呵斥一下,失了面子,自然就没趣了。
    她刚脱下短袖,准备换上另一件,门外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声音,“是我。”
    穿过厚实的木门,声量一分未减。
    杨慕灵压下去的烦躁感又浮了上来,好像商量好一样,不让人消停。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什么事。
    他也不知道。
    顺着心意来,却不能顺着心意说。
    “上次的牛奶冰,我做的不好。我妈妈身体好了,这是她拿手的,虽然现在没有应季荔枝了,但是,冬天吃木薯和银耳也比较好……”
    顾贺咄咄说了许多,突然反应过来变得啰嗦,怕她听得不耐烦,慌忙截断话语,“我是想说,回去之后,有时间可以来吃。”
    手撑在猪肝色的木门上,被吸收了许多阳光,聚在他掌心,烫得微微抖动。
    杨慕灵开始后悔。
    一步险棋,她还是下错了。
    “嗯,”杨慕灵没有起伏的应了一声,“我不爱吃木薯,银耳的口感我也不喜欢,水果也酸。谢谢你的好意,学生的心思可以放在除老师以外的任何事上,这几天我不跟队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可以找带队老师。”
    门外没了声音,杨慕灵裹好外套,蹑手蹑脚移到门后来,抵额贴耳,应该是走了。
    窗帘被漏风吹得荡漾,一角亮光折在脚前,晃晃荡荡抚过了全身,墙上的影子黑魆魆的。
    她伸手抓了一把阳光,还是冷的,随后回到床前,继续换裤子。
    影子还贴在墙上。
    十天过的快,一眨眼的功夫。
    隔门送餐,找人代送,最后也能等到他自己下来吃饭,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,还不算太煎熬。
    十天过的慢,垦了一两块旧地,割了三四亩杂草,捆了五六袋玉米。
    这才追上了第十天的尾巴。
    最后一晚,举行晚会。
    在广场上圈了一块空地,升篝火,定制了半人长的方形蛋糕。
    主任主刀,每人能凑合分到一小块,也算是沾了喜气。
    杨慕灵不爱凑热闹,在后方找角度拍了几张照,算作留恋。
    姚明珠捧了一大块奶油蛋糕,光秃秃的,有水果的那边早就被抢完了。
    奶油发腻,她让杨慕灵给她拍了几张照片,没吃几口,围到篝火前看学生表演节目去了,手里的蛋糕不多时也不见了。
    杨慕灵站在火光和黑幕的交界处,抱臂,含笑看着前面人头攒动。
    主角看不清楚,只能听出没隔几分钟就会换一种声音,或纤细,或低沉,或搞怪。
    她的笑在来人面前僵住了,一瞬间就收了起来。
    满脸写着不欢迎。
    林净潮拄拐,左右晃荡的走到她旁边,并肩立着。
    一点较深的皮外伤,养了快半个月,结了一层薄薄的痂,用拐有点累赘了。
    可他不介意,带着它,像带了一个免罪金牌,犯了错或还没来得及犯错,看到他三条腿,也都生起几分同情。
    杨慕灵往另一边挪了两步,被他追上了。
    “怎么下来了?”
    杨慕灵对他是有些防备在的,隐在黑夜里,看不清神情,听觉格外的放大,听出几分赤裸的不耐。
    林净潮听出了她的画外音,鼻腔间啃出一小声气口,没顺着她话说。
    递给她一个水果蛋糕,巴掌大,刚好一人份。
    举在半空,杨慕灵观摩着,没接。
    林净潮补充道:“没下毒,也不敢吃?”
    “不敢吃没名头的东西。”
    杨慕灵接过来,借着边热的亮光挂在食指上转了半圈。
    硕大饱满的草莓立满蛋糕面,像是蜡做的,在光下泛着油光。
    “北边的草莓,比大巴车上的甜。”
    林净潮撑拐有点累,把重心换到好腿上,让那半边身体松懈下来。
    侧过头看她,姿态放松,眼底印出闪动的火星。
    杨慕灵总感觉他有话外之意,他没说破,她也懒得提,毕竟已经是之前的事了。
    她含糊的应了一声,依然望着前面。
    林净潮等了会,见她没有要吃的打算,主动帮忙,把腋拐塞到她怀里,重新拿回蛋糕,一手托着底盘,一手解丝带。
    “哎。”杨慕灵制止了一声,见他摇摇晃晃,也不好伸手去夺。
    看着他慢吞结巴的捧着晶莹剔透的草莓蛋糕送到她眼前,“这样肯吃了吗?”
    杨慕灵觉得他这话说的有歧义,连身份关系都模糊了。
    还没纠正他,如同山倒,重心一歪,一手撑在她肩上,头抵住自己的手背,拉远了看,就像埋在她颈间一样。
    顾贺顺着姚明珠的身影,目光一路找到大后方,黑黄两边分割出了不一样的空间。
    篝火边,欢声笑语,不亦乐乎。
    黑暗中,鸳鸯交颈,亲昵无间。
    顾贺想到她身边仔细看看那个男人的脸,火堆将他烤化,融在柴堆旁,一步也迈不出。
    姚江搂过他肩,力量大的一晃,笑着在耳边说道:“贺,有个美女,回学校之后一起玩,她让我找几个人,要不要一起去?”
    见他木楞,手肘发力,多摇了他几下,把他晃回神,他含糊的吭声。
    换了一首动感的舞曲。
    姚江带着他一起律动,欢呼,他的声音低弱到听不见。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?”
    杨慕灵身体被短暂的带歪,眼中还有虚惊,手臂框在面前,要扶不扶的样子,僵硬着不敢撤走。
    慌忙检查周围的环境,还好,不合群的人少。
    林净潮的头一偏,呼出的热气顺着颈侧嘶嘶的爬上耳后咬了一口,微烫,再钻进了发丝里,激起一片麻。
    “还好,蛋糕没摔。”
    林净潮支起头,松了神经,语气间夹着庆幸,笑道。
    他低低的声音,还没消散在黑幕里,提前跑进杨慕灵的耳道,认真的模样,她是第一次见,漫不经心瞥了一眼。
    他垂眼,沐浴在余光中,没点蜡烛,脸上还残留着模糊的烛影。
    杨慕灵重新盖好蛋糕,系回丝带,打了一个粗糙的蝴蝶结,“我带回去吃。”
    林净潮颤颤巍巍的接过腋拐,难得没有揶揄她。
    “叫我了。”
    杨慕灵混进人群里,长发顺的发亮,是黑夜没法夺走的星芒,如长夜般璀璨。
    一旦有了界限,同一个世界也会被划分成两半,中间立着空气墙,遥遥独望。
    车上依旧是打闹、游戏背景声,第一排换成了新的老师,顾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,却异常平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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